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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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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一鑫/文

旅行,是旅行我一直以来所向往的事情。不论是旅行“”沾衣欲湿杏花雨,吹面不寒杨柳风。旅行”的旅行怡然,还是旅行“野芳发而幽香,佳木秀而繁阴”的旅行自然,都是旅行如此令人的心驰神往。从小,旅行我都梦想着一场真正的旅行旅行。

有时会羡慕起古时候的旅行诗人,着素履便能行遍万水千万。旅行想起李白的旅行古诗“相看两不厌,唯有敬亭山。旅行”要是旅行放在今天,或许李白只能被埋在乌泱泱的人群当中,再也无法与敬亭山相看了。如今的旅游景点,大都已经从头到尾地接受了商业化,就像是从乡村中走出的秀丽女子,戴上了沉甸甸的金银珠宝,穿上了各色的绫罗绸缎。山仍是那座山,水仍是那片水,但是就像是被重度曝光的相片,怎么看都缺少了一些真实感。我向来对自然与人文景观抱有一种敬畏感,不论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,还是能工巧匠的精雕细琢,都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神圣感,能令人发自内心的感到震颤。在我看来,旅行的目的,本就是为了做到天人合一。古人出游,是曲水流觞,是吟诗作赋,是在人造与自然的景色之间,在内心的世界与恢弘的宇宙之间寻得一个微妙的平衡。在滕王阁的夕阳下,王勃慨然吟诵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;在岳阳楼的朝霞中,范仲淹发出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誓言。这才是旅行的意义,在无穷大的世界中发散自己的思维,忘却个人的烦恼与感伤,投身于山水的怀抱。而不是在无止境的商业化中迷失自我,与其这样,倒不如坐在家门口的山坡上,看那日出日落,这大概也是一种“相看两不厌”吧。

因而,在我看来旅行的根本意义,并不在于景点的知名度或是路途的远近。古人常言:“行万里路,读万卷书。”不少人时至今日仍将之奉为圭臬,乘着火车飞机长途跋涉,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却发现,现实与自己的想象相去甚远,最后只能无功而返。但是在千百年之前,在那个交通工具丝毫不发达的年代,诗人们不论是主动还是被迫,踏上了披星戴月的奔波。在偌大的中国版图上,古人以自己的双脚丈量着脚下的土地,“行万里路”的承诺,可能需要一个人用一生去兑现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那一刻不停的布履,穿过江南烟雨的小巷,跨过蜿蜒不绝的山峰,越过奔涌不息的江河,一处处自然风光、风土人情,从中能诞生出多少思索,迸发出多少故事。或许在古人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名胜古迹,光是那一路走来的光景,便足以化作一生都享用不尽的财富。这个道理在今日依旧适用,在旅行途中多注重过程,去欣赏那些冷门的景点,或许便能有决然不同的收获。

在儿时,旅行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单纯的事,或许从村头跑向村尾,便已经是一场伟大的远航。如今的我驱车回到老家,看着在丛林的掩映中缓缓流淌的山泉,耳边是悠扬悦耳的鸟叫与虫鸣。我的内心在刹那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,颇有种天地与我并生,而万物与我为一的感受。正如罗丹所说:“生活中并不缺少美,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”。隐藏在我们身边的美景,不比那拥挤的景点,好上百倍有余。

诚然,每一个景点都有它存在的意义,那绝美的景色,在数百年之后,仍能以自己的方式哺育这片土地上的人民。而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登上观景的邮轮,就如《桃花源记》般:“初极狭,才通人,复行数十步,豁然开朗”,也未尝不是一种独特的体验。比起身之所至,更重要的是“心向往之”。唯有灵魂的远游,才称得上是真正的“旅行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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